匿名诗

在写

【鹤x审】一个下雪的故事

-鹤球可爱。
-大概是鹤x审
-为之后的正文做准备的性格/外貌描写打个稿的杂文。
-没有详尽调查过历史资料
-听说写文锻得出号叔

字数:3k+
梗概:“鹤丸终于变成我家的鹤球了。”



“出征的刀剑们回来了。”临时作近侍的长谷部把我请他置办的东西交给我时,这样汇报道。屋外面短刀仍然在打雪仗,嬉戏的声音半个本丸都在响。难得积雪了,我甚至也有点想下楼加入他们,可是怕冷。

正当我窝在被炉里剥橘子吃的时候,那嬉戏的声音忽然统一了,大喊着他们哥哥的名字。从窗口探出去看,发现出发大阪城的队伍已归来整顿好了,鲶尾和大和守正把马匹牵回厩中去,雪地上是一连串的脚印。一期一振还未把出征的甲兵卸下,正忙着蹲下来去拥抱每一个弟弟,而他身后的短刀——此次出征的“营救对象”——嗯,是叫后藤来着?也被簇拥着——要不是他稍微高些,可能就被“淹没”在其他短刀的拥抱里了。

我张望了一下,没有见到那只鹤。这么想着的时候——

“呀!”冰凉的手伸到了我的脖子上。被吓到的第一反应是转身,又因为那温度而瑟缩着后退,差点翻出窗台。于是鹤丸猛地揽住我,让我远离差些落下去的窗口。白发的付丧神与我一到坐在榻榻米上,大喘气。

“啊,这可真吓到我了。”他这样说着,赶紧补上一句,“抱歉抱歉,本来想吓一吓窗边的你的。”

我用手入室的打粉棒敲了他的头,然后缩回被炉里继续吃橘子。长谷部和烛台切不知从哪里找来这么甜的橘子。鹤丸难得安静下来,顾及着我的情绪,坐在被炉外面,好像是看着橘子,又好像是看着窗外。

其实他就是在看我手上的橘子的,那种明晃晃的眼神十分好认。但只是那有一瞬像他刚入本丸时的样子,我故意提及而已。

鹤丸是我的第二把刀。可以说是政府在签完长串协议后,猛地良心发作交给我的。

“五条家的鹤丸国永,是一把非常不错的太刀。希望你能收下。”

我抚摸到的是一把冰凉的,可又非常好看的太刀。

他在绿荫里醒来。确认了我的身份以后,就笑嘻嘻地介绍了自己。金色的链子敲击碰撞的声音里,鹤丸国永忽就偏低了身子,把脸靠得很近来看我。看到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后,眼前的那金黄的眼睛就亮了亮。“吓到了吗?啊,抱歉抱歉。”

他似乎是天性一样的热闹与快乐,不出一刻钟就了解熟悉了本丸的构造,屋子的分布,湖水的深度,甚至连我不熟悉的小屋子也探索了遍。比他先至的蜂须贺和今剑在这一刻钟里也与他熟络了起来,今剑还想要与他一同来做个恶作剧。

不过未成功就是了(笑)。

也没有多想,我就让他做了近侍。接着是队长,接着他就为我带来了一次次的出征胜利,和远征的惊喜和故事。

他似乎是很年轻的性格,和所有短刀没有任何隔阂的一道玩闹。就连小夜,在等待江雪到来的日子里也喜欢亲近他。

偶尔有夜里我无法入睡,点着烛火想去庭院转转。猝不及防就是他在耳边的招呼。好在我还未尖叫出口,他就伸手捂住了我的嘴。

“嘘——夜已经深了。”

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,只是轻轻踹了踹他的腿,然后坐在他边上,手撑着脸,看着湖里月亮的影子。这样安静了半顷,转头去看他。

他坐在这湖边,本丸屋子门口的地板上,望着远远的地方。可能是在看月亮,也可能只是没有目的地远眺。明明这位付丧神坐在我边上,又好像隔着很远的地方。

啊,那是一只鹤的样子。不过现在是安静的、疏离的罢了。由此我知道了他只是似乎年轻,实质仍是一把经历许久的刀,同时也有些觉得,我并不是他所认定的主人。

现在是冬景,是我在短刀、协差们——还有和泉守的请求下,向“神奇的政府”购置的景色。于是终日飞雪。鬼知道和泉守为什么也喜欢堆雪人。

鹤丸还在看我手里的橘子。

我无视着他的视线,把那两个橘子很快地吃掉了。他很失望地“诶”了一声。然后连忙再次向我道歉,毕竟那是很危险的事情。想了想,我从被炉里又掏出一个橘子,有点发热了的,扔给他,招呼他过来吃,他也就很高兴地坐到我对面去剥橘子,一边剥一边说烛台切告诉他橘子很甜,我说是啊。其实心里有些沮丧。

鹤丸有一瞬间看雪的目光,还是和之前看远处的一模一样。或许说,随着本丸的刀数量的增多,更加的遥远了?

我看着他,心里在想这些种种的事,不禁地就变成了盯着他看。他便回看我,对视些许时候我就受不了了,扭头去看别处。这一转头,看到了他右手侧的羽织被割开,露出点带血的皮肤。他立马收手,好像是想藏住。

这下我直直瞪着他了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手入室?”
“啊,没事的,没事的。只是大阪城里的枪出乎意料地吓到我了。”
“所以为什么不去?”
“手入室里有萤丸在使用。况且我不是队长吗?当然要来汇报。”
“还有一间手入室的。”
“啊,三条家的先让他进去了。毕竟是老人家了嘛。”

打粉棒敲头。

我扯着他到手入室,贴了符咒让萤丸痊愈,然后把他扔了进去。说是扔,不如说是他配合地做出动作罢了,于是那个打粉棒被扔到他手上。

我要关上门了,鹤丸忙起身,抓住门沿,撑着门。
“你呀......连木屐都没穿哦?”
这回手上没有打粉棒,我就直接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。
他笑出了声,然后关上了手入室的门。

萤丸站在我身边,扯扯我的袖子。我也揉了揉萤丸的头,把他抱起来。不,我抱不起来,我只是蹲下来抱住他而已,不要说破。他不情愿地象征性挣扎了两下,然后抱住我的脖子。我问他想不想念明石。他不说话,只是点头。

大概是源于这样类似的目的,我开始一把把地锻造刀吧。为了萤丸去造明石,为了小夜去造江雪,为了那些小短刀去造来一期,此次去大阪城带回后藤......啊,只是我至今日还未造出明石。

萤丸落到地上,转过头来问我下次可不可以购置夏景,他说可以给我看漫天的萤火虫,很漂亮,明石以前难得因此认真地夸赞过他。我说好,下次明石一定能和我一起看到的。萤丸笑了笑,小跑加入短刀们堆雪人的队伍。和泉守似乎是在给短刀做雪人的模特?他们堆造的雪人围着院里的树,像是簇拥着树生长出来的。

走廊上坐着一排的付丧神——一排看过去还烟气缭绕的。莺丸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喝茶,接着是左文字一家,然后是太郎和次郎,哦,三日月还在手入室。

我静静地看过这些刀,一把把想着他们的由来。他们多半是与另一把刀有着强烈的羁绊,被期盼着降临的。

那鹤丸呢?

鹤丸国永呢?

惊醒过来,是深夜了。我赶紧从被炉里爬出来,披上外衣。这么睡在被炉里到明天肯定会感冒,还好醒了过来。揉揉眼睛向窗外看去,雪依然守在岗位上,不停地下着。

于是我见到湖边上那棵挂满雪花的树下边,在那堆雪人的簇拥中,站着雪白的鹤。

一个人的,望着远处的鹤。被当作礼物,由政府送给我的刀。

不,不是这样的。奔下台阶的时候,我这样想着。然后从怀里摸出来那件礼物,捏在手心里面,往前跑去,向庭院里跑。踩到木质的地板,嘎吱一声。

鹤丸回头了。他原来是那么安静地站在雪里,那晶莹的固体落在他的发上,睫毛上,衣服上,不愿意化去,像是整个人被冰雪雕出来的一样。现在转过来看我的时候,呼出一口热气,眼睛眨了眨,雪化开来,才像是恢复了生机的样子。

我看着他,他照例笑得开心。可我现在不愿看他笑,于是快步走过去,叫他低下头来,把小小的御守挂在他的脖子上。小小的,红色的御守。

因为万屋的御守全是金色或是蓝色的,这枚是让药研寻来染料染红的。

“哦呀,送我的御守吗?这可真是感谢。嗯,红色的,那我就更像是一只鹤了。”他这样笑着说。
“鹤丸。”我这样叫他。
“嗯?有什么事吗?”还是笑着的模样。
“鹤丸国永。”
“嗯?”
“鹤丸国永。”
他低头看我,金色的眼睛。他背对着月光,眼睛却和月亮一般亮。他这时候显得如年龄一样了,有那种平静的疏远的气质了。
“鹤丸国永。”重复着喊他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许久,是他的回复。
“你是我的刀。我的,我一个人的。谁也要不走的,谁也不送的刀。”
他静默着。
“你是五条家最出色的作品,是我的一队的队长,是我最信任的刀,你是我的内侍。”
我盯着他,所以看到他眨了眨眼,然后开始嘴角向上。
“鹤丸国永。”
“嗯。”
更正一下,他的眼睛比月亮更加明亮。他笑得很好看,是很鲜活的样子,也没有任何的雪粘在他身上。他向前,然后单膝跪了下来。

紧接着,我被人抱了起来,以一种诡异的方式。我的脚乱蹬,想让他放我下来,这才想起来:我是不是又没有穿木屐下来?

鹤丸的声音传来,清亮的,在夜里压的有些低。“主人呀,夜已经深了,小心寒凉。”他把我抱回了审神者的屋子里,坐在我的面前,一如白天里的样子。

他的眼睛还是很亮。

我认真盯着他亮的金黄眼睛,还有微笑的表情。这一回是正经地盯着了。
“人类有一种信用方式。”我伸出小拇指,郑重地告诉他“小拇指拉勾,不能反悔,一百年不许变。说谎的要吞千根针。”

他笑了,然后他伸出手。那手指已经是热的了,不是刀冰冷的温度。我紧紧勾着他的手指,像是急于证明什么。

他伸手,摸了摸我的头。

第二天,饱受冬日寒冷的我只得向“万能的政府”又购置了新的景趣,是樱花飞舞的春天。短刀们短暂为雪人的消融而沮丧,但马上又高兴地准备去赏樱花。整个本丸的刀都被他们的快乐打动,于是准备了点心,酒和茶在湖边上赏樱。

鹤丸脖子上的红色带子引起了注意,他笑着问“怎么样,这样是不是更像鹤了?”

他看向我。

这个时候的我,坐在烛台切边上,吃着椿饼。

“哦?光忠啊,你还会做椿饼?”
“不,这是万屋购置的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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